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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坐了快两个时辰，等待执一告知结果。她又冷又倦, 起身走了几步便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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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方十一同其余近臣的表述，她那是咯血而不知, 走路几步滴了几步的血，吓得一众随冲上廊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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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重病, 重臣生死未卜，丹帐人刚赶出齐土，蕃西几乎是家家戴孝，这个新元过得清清冷冷的，鲜少有地方洋溢着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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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从回忆中抽离，发觉唐笙正定定地望着她，眼里包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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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秦玅观生怕她哭得伤身，慌忙安慰，“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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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你说说辽东。”指腹刮去了唐笙面颊的泪痕，秦玅观的语调变得更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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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帅烧了瓦格人的粮草大营地，解了方二的燃眉之急。原本的口袋是放在虎鸣丘同泰华山一带的，瓦格汗留了一手，在东侧的劳山关布置了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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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这般正经的人说起“林大帅”“方二”之类的词句听起来总带着些许俏皮的意味，唐笙知晓她在哄她开心，虽说没那么想笑，但记着秦玅观惦念着自己，便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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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堵住两个缺口有些难。”唐笙接上秦玅观的话，“林大帅烧了他们老巢，算是助力了二姐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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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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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京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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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敛眸，语调低沉了些：“妙姝同长华都好，只是，前日来的消息，太后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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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拜托执一道长去一趟禁宫，为她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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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眸中添了几分复杂的光亮，秦玅观知晓那是她对自己的心疼，与对生命流逝的惋惜。她摩挲唐笙的发，低低道：“往事的恩恩怨怨，谁能说得清呢。我囚着她，叫她日日赎罪。至于取她性命，我又不愿见妙姝同我一样失去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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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轻叹交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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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岔开了话题：“问了朕这般多，也该换朕来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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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心下一紧，忙从淡淡的哀伤中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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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迷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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