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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多出了一道声音，声调比陛下的略显粗犷些。唐笙听出这是执一道人的声音，想来陛下已经将她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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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没有法子了么？”秦玅观沮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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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尽力一试。”执一净手，冰凉的指节抚过唐笙的伤处，“贫道也未曾试过此法，可眼下只剩这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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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条法子也行不通，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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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一没有答话，在唐笙的几个穴位扎下了细长针，良久才道：“她应当还能听清您的话，陛下若是有想要说的，都趁着此刻，说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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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灰暗的身影矮下了，唐笙只能睁开一条眼缝，瞧见模糊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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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唐笙呢喃，“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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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听着她唇齿间紧能用气息吐纳发出的一点声响，瞬间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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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了这样久，我好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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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愈低落了，秦玅观几乎要贴着她才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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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唐笙喉头滑动，“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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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若是死去了，也只是，回到了我原本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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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再说些劝慰秦玅观的话，却见那泛着光亮的血条倏地熄灭了——努力了那样久，陛下地寿数好似又要回到了最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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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钝化了唐笙忧惧，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勾起秦玅观的指节，恳求她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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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彻底陷入了灰暗，唐笙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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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颊滑下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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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牵紧了她，双目空洞，好似被人抽去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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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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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最后几日, 蕃西又落起了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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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漫天飘扬着鹅绒，像是春日沾染肩头的轻盈的柳絮。黑漆为苍白笼罩，薄纱随风飘动, 在夜风的呼唤下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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