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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楚。那样难过，那样无助, 从前忖度天下的气度仿佛成了幻想破灭的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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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哭得头脑发痛，眼泪流光了，浓重的疲惫涌上心头，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唐笙的伤口，紧紧地抱着她, 好想就这样听着唐笙的心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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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轻浅的脚步声提醒着秦玅观身后还挤压着沉重的军政要务，她刻意忽视, 檐下传来的呼唤却将她搅得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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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好些政务么……”唐笙蹭着她的发, 用眼神无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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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喉头滚动，贴着她的面颊道：“从尸骨里刨出你那天，你枕在我肩上昏了过去，我便不知自个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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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旧像往常那样做事, 坐下了寻不到笔，提笔了又记不起来自己到底要写什么。脑海里盘旋着“唐笙”二字, 触目惊心的伤口叫她分不出别的心思来整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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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躺在榻上，我的心也像缺了半块。”秦玅观顿了顿, “空的，很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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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强迫自己理政，在空洞的字眼里挑挑拣拣，过了许久才批上一两个字，意识到自己走神，才能记起方才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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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状态持续久了，她就开始思索批阅这些奏疏和塘报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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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要不知道，自己苦苦支撑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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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记得，起初她只是为了活着而争权，得了权势又想多拔擢些人维持稳固。后来她起了怜悯之心，想要更多的人能活得自在些。日子一久，这些念头交织在一起，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想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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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病歪歪地躺在榻上唐笙，过去落在自己身上的刀口也开始隐隐作痛了，她忽然就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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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还是头一回。秦玅观格外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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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文墨不见了，秦玅观乱糟糟地向唐笙倾诉，说到最后一直在重复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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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阿娘了，不能再没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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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听得眼眶发涩，鼻子也跟着酸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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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人内敛透顶了，再多的恳求和不舍化作这句也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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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学你。”唐笙唇瓣发颤，“我虽累，但还不想走。我还要&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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