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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起疑，在唐笙退下后对方汀道：“她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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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汀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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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搁下折子，掌心撑着桌面思忖了会，忽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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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在同朕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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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汀没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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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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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置气来描述唐笙的反应不太准确。这世上还没几个胆肥到敢跟她置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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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转着宽戒，觉得唐笙多少还带着些少年心性，但脑子也不至于不灵光，冷静过后大概就能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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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想不通，那便不值得她花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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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汀将新熬制的药端来，秦玅观接了啜了口，苦味果然淡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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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桌案摆着的东西不同寻常。秦玅观的药碗边摆着一碟果脯，色泽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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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汀果然是跟了她快二十年的老人，读心术修得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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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药味淡了，秦玅观尝了一块，总觉得没有唐笙那日给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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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折子摆一道成何体统。”秦玅观挥手，“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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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婢便将食碟撤了”取走了食碟，方汀道，“您荷包中装也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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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半身微僵，手掌顺着大带摸了下去，果然摸到了一方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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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荷包秦玅观没说丢弃，那自然是要用的。方汀思来想去，就照原样给秦玅观安排上了。陛下今日的反应便证明她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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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漆盘的方汀躬身，退至外间，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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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被睡屋檐的唐笙和阖门的方姑姑对视一眼，起身行完礼便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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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姑姑今日瞧着心情不错的样子，大发善心催她到殿内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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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摇头：“那样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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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姑姑板了脸：“不听掌事号令更是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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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服软，麻溜进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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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姥儿家大业大，过夜的地方少说有三张床，四间书房。秦玅观坐的位置时常变动，唐笙鼻子灵，顺着药味就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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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早听到了唐笙脚步声，只是一直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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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规规矩矩地将自己藏在墙角的阴影里，成了一具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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