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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蛋了。秦玅观默许的事，他们却处处刁难，也不知是在技术岗待久了把脑子待傻了，还是根本没有揣摩圣心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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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结结实实鞠了一躬，行了礼，感谢了沈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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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高兴太早。”沈长卿的声音从唐笙头顶幽幽飘来，“太过顺畅总是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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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卿竖起食指，朝天点了下，又朝地点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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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象太顺，里头便愈是繁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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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再行一礼：“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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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卿负手转身，沿着原路折回庭院。唐笙回去时，沈长卿正和山羊须说着家父怎样怎样的话。唐笙猜，大概是老太傅，老沈大人病了，小沈大人来太医院交流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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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集中了几乎全国最好的医疗资源，并且只给皇族医病，没有皇帝的御命不得随意行医的。即便是沈家这样的名门望族也是需得请示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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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联想起沈长卿说的，这宫里每一处都有陛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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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老沈太傅这样的三朝元老病了，皇帝都会派个御医去表示表示心意。秦玅观生得这样心思缜密，又怎么会忽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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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隐隐觉得，其中肯定藏着点什么。不过，眼下还是给秦玅观加血条比较重要，吃瓜的事情只能往后延一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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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了沈长卿的官威，唐笙行走太医院果然方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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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拒之门外的小太监甚至主动和她讲起了太医院的门门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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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宫中的药品多是从宫外两家药铺采购的，采购不是看谁家草药物美价廉，而是看哪家给的回扣高。这回扣自然都是落进负责采购的宫人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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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类现象存在于宫中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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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抱着一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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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挣皇帝姥儿的钱，能多吃些就多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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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阅古籍的唐笙听得直皱眉，忽然觉得，秦玅观也过得挺惨的——阖宫的人都在算计她，指望掏干净她兜里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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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仍在说话：“姑姑你有所不知，咱们这些内侍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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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翻着泛黄的书页，不太想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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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兀自道：“那东西对男人来说多重要啊！咱们净身入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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