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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棒已是最轻的了。早年跟着陛下征战沙场，那挨的可都是刀枪斧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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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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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十八拍她肚皮：“气沉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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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照做。待她卯足了劲准备练练抗揍功时，方十八亦扬起了宽大厚重的掌心，唐笙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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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却只等到方十八在她嘴里塞了个茯苓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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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到底是什么让咱们十九这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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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鼻尖一酸，委屈感顿时上涌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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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量克制着情绪和方十八讲清了来龙去脉。方十八听罢直截了当道：“这猢狲佬儿是有意算计，踩着你的脑袋送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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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山羊须，方十八话锋一转：“不过，陛下理当是看得透彻的，没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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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心理防线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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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沈长卿的说法，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秦玅观暗中默许的。那秦玅观应该对这件事知根知底，可她并没有过问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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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想，大概秦玅观只对一切有利于她的事感兴趣吧。她只需要改良药方，药方是如何改出来的，又是何人改的，一概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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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准备研制那甜口药丸吗？”方十八打断了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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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摇摇头：“太医院自会研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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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十八劝说她继续：“你的是你的，他们的是他们的，陛下定会明辨是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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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同他们打擂台。一则不会有人信我，二则我没有实证。”唐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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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两个御林卫正朝她们的方向走来。两人皆是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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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没有品阶，行礼恭送他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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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十八朝他们背影啐了口：“什么癞蛤蟆，非得故意转一遭让你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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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不在乎这些，心里念着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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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想方十八说的明辨是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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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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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是明辨是非，但那也是利益至上的明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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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十八用手肘戳她，但没控制好力道戳中了唐笙心口，疼得她直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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