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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休息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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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温声提醒，秦玅观闻言抬眸，眼底满是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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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宫都知道女帝有不寐症，入眠难，想久睡也难。早前的皇帝春困秋乏偶尔还能免了早朝，到了秦玅观这几乎是风雨不误。朝堂上耄耋之年的老臣都困得睁不开眼的时候，一副病倦模样的秦玅观却还在听冗长的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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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难眠。”秦玅观换了封奏疏，“你自行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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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行了礼，从偏殿出去，秦玅观听到了一声短促的阖门声。殿内静了下来，长明的烛火滴下点点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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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的眼睛被烛火晃了两下，忍不住阖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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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烛火已经被罩上了灯罩。覆在灯罩上的双手指节分明，看着很有力。秦玅观微扬下巴，果然看到了侍弄烛火的唐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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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秦玅观盯得紧张，手下动作笨拙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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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衣袖探了过来，白皙纤长的指节托住了灯罩一侧，秦玅观的食指贴着唐笙的小指，冷热对比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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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吧”一声，灯罩和烛台严丝合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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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的心还在突突的跳，秦玅观却早已敛眸看起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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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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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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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和唐笙炯炯有神的视线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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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小宫女好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要陈奏什么要事，秦玅观正色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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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喉头滑动，愣了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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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喝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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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的拇指捏皱了奏折一角，失语片刻，懒得搭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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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说您今日没有进几口膳，方姑姑吩咐了，膳房给您熬了粥，您喝一些吧。”唐笙目光恳切，“或许胃暖起来就能睡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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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知道呢，那粥炖得喷香，老远就能闻到味道。方姑姑给您温了几回，食盒拿来了几回，给我香迷糊了快。”唐笙眨眼，留意起秦玅观那张扑克冰块脸上微妙之微妙的表情，试探道，“你不说话奴婢会默认您同意了，那我就去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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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将折子丢进批完的那堆，换了下一本，头也没抬道：“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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