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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历劫期间，我亦受命数指引，回到了原本生活的世界，并且扭转了您曾经观测到的命数。长昕如今已经和我结为道侣多年，她待我很好，我们会一直相守下去，携手守护我们生活的世界。若您还能看见这封信，不知能否请您祝福我们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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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您观测时所担忧的大事，我也想法子一一解决了，依然按照从前的方式向您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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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关于那些大事的简单描述，尽管认可徒儿的实力，也清楚那个小世界已经完全不需要自己再操心，端玄仍仔仔细细将汇报看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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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师徒俩从前的习惯，这封信本该到这里就结束，结果汇报的最后却另起一行，附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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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和长昕一起将您的墓碑砸了。您既然好好活着，就不要做立墓碑这种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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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回去多年，又担重任，没想到性格依然耿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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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端玄离开林烟雨暂住的房间之后，面对玄览所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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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好么？”玄览微笑，“说明她在那个世界的综合实力已经不需要你担心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耿直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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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摩挲怀中小心收好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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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还想跟玄览说很多话，关于林烟雨，也关于那个小世界，更关于自己此刻非常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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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司命神，无法看淡与某个小世界相关的一段羁绊，实际上是有点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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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清楚，玄览永远会站在自己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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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镜妖是时刻拽着她人性的那根线，让她得以长久保持着“人”与“神明”双重性质的平衡，不至于像蔽月神尊那样由于“失衡”而走上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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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知道在玄览看来，不管是身为饲主思念远行的猫猫，还是身为师父惦记背负重担的徒弟，都是“人之常情”，是理应存在、且必须存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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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咱们历劫前兼职除妖师那会儿的事情了。”她想了很久，才这么开口，“人情世故真难啊，不管放在哪个时代、哪个种族、哪个位面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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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你的表情，似乎并不觉得有那——么麻烦？”玄览故意拖长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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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因为上哪都有你在？”端玄推着眼镜笑了笑，“哪怕被丢到末世、抹去重要记忆，你依然陪着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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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玄览似乎还要再说什么，她却做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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