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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镜中的倒影却是随她一起歪头、眨眼，而非拥有自己的举动——刚锻造完毕的镜子修为很低，所能做到的事情也相当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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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听。”端玄对镜子说，“你还记得我们正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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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被强力麻醉针放倒的时候进入了命簿，我们正在过去的时空里‘历劫’。”玄览的声音再度响起，“虽然这样耗着神尊实在是乱来，但拜你所赐，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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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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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起‘师尊’叫什么名字吗？”玄览问，“后来她又去了哪里？是飞升了？还是战死了？又或者只是单纯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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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一怔，随后像是猛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立刻翻身下床，捧着玄览镜就往屋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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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笔除了寄宿自己历劫前的一缕意识、储存神力以外，还携带司命神最为重要的一个权能——“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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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端玄而言，这个权能可谓是“破局神器”，如今伏笔既然将她们带到了这个时间节点，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这个对她和玄览都已经久远到模糊的时期本身就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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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这个时间点藏着什么被她们忽略、遗忘的重要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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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师尊叫什么名字吗？”端玄边狂奔，边在脑中问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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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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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真的叫‘蔽月’，也不重要吗？！”端玄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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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尊的常用容貌是虚构的，名字自然也可能是虚构的。”听见端玄几乎要歇斯底里的心声，玄览忍不住提醒，“这些可以随意更改的‘外在’，对于‘内在’而言，可能确实算不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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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的脚步这才渐渐放缓，但她已经跑到了师尊的静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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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静室除了休息时，一直都是敞开的，方便她随时过来请教，这里也没人敢冒失地打扰师尊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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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端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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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温和的女声从室内传来，端玄紧紧抱着怀中镇妖镜，没有立即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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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月神尊是魔，她的师尊……至少目前还是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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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我的记忆里，师尊是在一场人、魔两族的大战之后突然失踪的。那时玄览刚能记事，所以我们几乎都没有关于师尊去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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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听见祂亲口道出“蔽月”这个名字，我也不会将祂与失踪的师尊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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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又听见伏笔……也就是另一个自己的声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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