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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也就是和她本质最相近的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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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彻底让它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唯有这样，她才能成为真正的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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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种近乎无意识的状态下，她不知不觉将坚硬的镜面变为液态的湖面，随后本能地开始吸收来自镜面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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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的奔流汇入她体内各处，一幅幅陌生的画面也随之在她识海成型，成为她记忆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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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个自己的帮助下，玄览吞噬了自己历劫前留在某个凡界的本体，就像化人时映照端玄那样，她完全继承了另一个自己的全部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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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理顺目前全部的记忆，再度睁开眼时，玄览看向端玄的眼神已经和先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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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朝夕相处的妻子，她这辈子发誓永远相伴的道侣，她最信任、能够随时交付后背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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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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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后半夜，端玄久久等不到玄览醒来，正在一个隔绝光芒的屏障内侧查阅工作笔记，为不知何时到来的决战做最后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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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被子微动，她赶紧从屏障里探出头：“你醒啦？要不要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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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还没作答，就见端玄跪着挪到自己身旁，很自然地捉起她的手腕，探入灵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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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吧，要加冰的。”玄览没阻止她，只是注视着她的目光变得更为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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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刚失去镜中世界，内腑受得了冷饮吗？”端玄顺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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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没解释，只是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胳膊：“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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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等我检查完就去给你弄。要是喝了不舒服也及时说，我找司医神开药。”端玄应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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