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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到她的情绪变化，端玄闭紧嘴巴，将脑袋埋进毛茸茸的猫爪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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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句“抱歉”，但玄览并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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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灵力很快便从四面八方涌向她，端玄甚至还没来得及准备吸收，就被灵力瞬间裹住全身，继而感到每寸皮肤都传来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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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让她自行吸收的补灵，这种“灌顶”的法子的确更能节省时间，但相对也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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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并未喊停，强忍疼痛，抓紧时间转化灵力，拓宽经脉，为自己再一次化人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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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灵力供给却忽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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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灵力，应该足够您维持两小时的‘半妖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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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端玄就被她传送到了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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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半妖之身，的确要比维持完全的人形更节约灵力，缺点是兽瞳、妖耳和尾巴这种特征就没法藏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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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端玄竟分不出她是认真的，还是故意借此来惩罚自己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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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脑子里转过多少念头，她自知理亏，毫不犹豫地变化起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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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发前穿的那身衣服，后来被玄览要去了，此时化作半妖，便是从头到尾彻底暴露在对方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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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你自由发挥吧。”端玄轻咳一声，身后的猫尾巴还知羞，悠悠晃到身前进行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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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里没有半点相关的记忆，说完便偏开目光，不想在玄览眼中看到自己狼狈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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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下一秒，玄览面无表情地朝空地一挥袖，一面等身大镜直接立在了卧榻旁，清晰映照出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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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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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公报私仇？”她瞬间变成飞机耳，面上却还在竭力维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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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希望得到最有用的反馈。”玄览将外袍收入储物戒，挪到她身旁，一本正经地保证道，“请您安心，它不会录影，只会实时监视您的反应，而我将根据实时监控和实践去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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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觉告诉端玄，腹黑镜子绝对还在计划着什么，奈何她此刻别无选择，至今还在的炉鼎体质、苛刻的记忆恢复条件，一起注定了她必定会遭受此等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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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她只来得及提醒：“对了你的指甲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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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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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住话的不止是这句保证，还有一个一如既往温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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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萤火暗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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