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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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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玄览觉得齐然和今霏差不多该“完事”的时候，才一手揪住怀中猫咪的后颈皮，另一只手重新将倒扣的镜面翻过来，继续监听神殿那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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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望着冰蓝色的天花板时，齐然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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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是来做说（shuì）客的，结果正事一件没说，反倒将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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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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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身侧的手忽被握住，她循声看去，就和那双灰色的眼眸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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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此刻，那双眼睛里却含着泪水，神明正红着眼眶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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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顿时被看慌了，甚至还吓出了敬语：“您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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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虽是第一次化理论为实践，但好歹是全城最强医师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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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许会弄错的“寻位”，对她来说反而是常识，更何况她的动作都很轻，应该不至于……不至于差劲到把神明惹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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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突然感觉好开心……开心得想哭……”今霏抹了抹眼睛，张开双臂，用力将她抱住，“还在无光深渊的时候我就想过，要是我能化人就好了，我就能……就能随时拥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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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用蜘蛛的八只尖脚，也不是用狮子的四爪，而是用一双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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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值得吗？”齐然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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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经发生了最为亲密的事，她仍然忍不住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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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值得？”今霏瞪大眼睛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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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神明，我只不过是众多神使中的一员，而且还是山间野妖，恐怕连风声、霜宿她们都比不上吧？”齐然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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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是喜欢上你了！”今霏提高声音，“你看！我们都补灵了！你不觉得难受和恶心，我也不觉得，我们在过去的几百年又相处得很好，这难道还不是情侣间会有的‘身心契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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