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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霏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你想喝点什么吗？我这里有很多好茶，还有牛乳……对了，我给你煮杯奶茶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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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想说“不用麻烦”，但今霏转头就自顾自忙活去了，不知是紧张，还是只想请她品尝自己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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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正是这份紧张与仓促，反倒让齐然稍微放松了点——吉吉的性格总体上没有大变，也许她还能按照过去的方式与之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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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她的目光悄悄追逐起今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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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人形和她在记忆碎片中看到的一样，只不过将修身旗袍换成了宽松、易穿的浅蓝色长裙，一条毛茸茸的狮子尾巴还在裙底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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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碎片中她结作一股长辫的雪发，此时也只是在末端用丝质发带随意扎起，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不会自己打理，也不愿让负责起居的神使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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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帮你梳一下头发吗？”齐然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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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霏吃惊地“诶”了声：“可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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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知道她想问什么，笑着答：“我可以用灵力化成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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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多不方便！”今霏摇了摇头，“我先帮你化人好不好？我现在有很多很多灵力，可以随时为你……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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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逐渐轻下去，冲牛乳茶的动作也变得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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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只听见一阵琉璃制品碰撞的声响，不禁坐直身体、伸长脖子，还将灵力悄悄放出些，以便第一时间接住有可能被碰落掉下来的琉璃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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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切有惊无险，不一会儿，今霏就端着两碗奶茶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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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道了声谢，跳下长椅，将脸埋进碗里舔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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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道十分熟悉，但她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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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吗？”今霏紧张地问，“要是觉得太淡，还可以加点糖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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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很好。”齐然忙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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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霏便没有再问，也没有动自己面前那碗奶茶，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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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晓得自己是来做说客的，但可能是因为来之前刚听了“端玄”的提醒，加之方才目睹今霏提及补灵时的不自然，她原本的思路几乎全被打乱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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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喝完整碗奶茶，才听今霏开口：“你……想怎么补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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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思绪还乱着，闻言脱口而出：“这还能有选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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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霏点头：“嗯，我可以像端玄那样给你吃灵力球，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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