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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直接跨进栅栏，脚步轻盈地迈向水井，再用灵力将她托到井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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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睁开眼睛，下意识往水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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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井的模样跟她以前见过的差不多，只不过将外头那圈垒起来的六角井栏换成了白玉石，外壁上还有着她在神殿见过的那些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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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小心翼翼蹲在井沿，再次感应识海中的主仆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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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反应，如同她现在看到的井水一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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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灵力放一点下去探探？”她只好寄希望于齐然，“最好把水里也搜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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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照做，透明的灵力被她变作蛛丝一样透明的雪白细线，悄然落入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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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帮她放哨，即便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警觉程度可能还不如齐然，但聊胜于无，顺便还能观察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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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暗森的神使领地甚至还没建造起殿宇，只有一间小木屋，占地面积瞧着也不像能装几个追随者，屋旁则种着一棵高大的灵木，月光昏暗，端玄一下子也看不清那是什么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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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待了一会儿后，莫名感觉到有视线正在凝视自己，而且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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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到了吗？”她忍不住抬爪去戳齐然，“有什么在窥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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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齐然答，“但您的直觉好像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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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也觉得是这样：“咱们先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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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直接收回刚入水的灵力线，俯身让小猫咪跳到自己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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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正要离开，忽听一道熟悉的女声从木屋那边响起：“齐然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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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和齐然几乎在同时循声望去，只见那株灵木大幅度地抖了抖枝杈，随后身上光华闪过，变成了风声的模样，身着一件褐色的纱质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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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一愣，脱口想叫出对方的名字，但又不敢认，只是停留在原地，稍微摆出了一点防御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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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这里是我的领地。”女子走上前，目光却仍在她背部的小猫身上，“这位是……端玄神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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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们？”闻言，端玄直接开口问，“无光深渊后来变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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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点了点头，接着又就第二个问题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永夜刚结束还没多久，一股强大的灵力就席卷而来，我不知不觉昏了过去，再睁眼，便回到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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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在无光深渊时一样，识趣地没有追问情况，只是如实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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