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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箱庭的自由度却远高于棋盘，因为设定好了一切之后，摆放者就可以直接进行观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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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现在大概明白了一点。”端玄继续说, “对于神明而言, 这种小世界应该就是一个‘箱庭’。祂们摆放好各类生灵、建筑，然后看着它们自主生活, 偶尔进行一些干涉, 或者为自己拟一个合适的身份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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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现在，我们——我、你、齐然、今霏, 我们应该就是被赋予身份, 并参与其中的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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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道’呢？”玄览指出她未提及的另一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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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好。”端玄笑了笑, “但很抱歉, 现在的我没法给出准确的答案。所以这个问题暂时搁置，你我都记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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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 依然失去了很多记忆——作为一位神明，也作为一位爱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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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心领神会，并未再追问，只是简简单单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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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无光深渊的群妖皆被收服，主和的都做了盟友，依然守着自己的领地和子民，仍想着打杀的，要么被押送到齐然神殿关了禁闭，要么干脆永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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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这一路途经的诸多神殿，大都空无一妖，只为封存灵脉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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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恢复记忆时昏迷过七日，好些神殿的殿主不是由她经手镇压的，不过玄览和齐然倒是轻车熟路，很快就领着她们来到封印灵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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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打开结界，障眼法术隐去，一截灵脉碎片便出现在她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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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潭上前，向灵脉碎片伸出手，注入自己的灵力，沟通里面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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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今霏忍不住看向端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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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静潭体内的灵脉碎片，每座神坛、神殿底下的灵脉碎片里，都放置了它的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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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端玄叮嘱它这么做时，它还觉得“这不太可能吧”，但还是乖顺而认真地去做了，反正这事对它而言没有任何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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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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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正暗自感慨，一声克制的痛哼突然钻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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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得今霏立刻循声看去，只见正和灵脉碎片沟通的静潭眉头紧皱，神情痛苦，呼吸也变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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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到神殿的灵脉碎片就没有那么顺利了。”端玄却并不意外地说，“不要逞强，撑不住就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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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潭牙关紧咬，就连应声的力气也不舍得分出来，只是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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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宿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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