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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心中的那些“为什么”, 她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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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静潭不和她商量？——杀死全部的追随者，即便在当时也是骇人听闻之举，她一定会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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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静潭在欺瞒她后只求一死？——唯有死亡能将真相掩盖, 犯下这等重罪的静潭, 在动手之前恐怕就已经心怀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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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静潭偏偏要选她？——她们对彼此而言, 都是最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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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预设了答案，她仍要问，仍要听静潭亲口告诉自己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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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什么？”然而静潭却反问, 随后又补充了句, “我可以告诉你每一个理由，但我并不觉得这些解释足够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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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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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事至始至终都没有让霜宿触及真相, 毫不知情的霜宿就在这场欺瞒里，孤独地护了她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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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静潭看来, 自己所作所为已经玷污了这份纯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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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宿并未立刻作答, 而是做了个深呼吸，问她：“那么你呢？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没遵循你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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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平静, 可静潭却因这话倒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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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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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只想和你一起活下去。”霜宿上前一步, “末日继续也好，结束也罢, 我都希望身边一直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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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用“陪伴”之类的词，只是强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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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打有记忆开始，就和你生活在一起。”她轻声回忆，“从刚孵化到长大，再到修出人形，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不是吗？那么多年了，哪怕被神明选为殿主，我也早就习惯这一切，因而就连神殿也要挑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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