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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住处款式一致的玉床上，正躺着一位素衣女子，而霜宿殿主则坐在床沿，撮指点在她眉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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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宿知道你还在暗中监视么？”端玄边看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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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倾向于不知。”玄览说，“我在这面镜子上，用了您引以为傲的障眼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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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安心地点了点头，又问：“唤醒过程持续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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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齐然来找我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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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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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交谈不会被传到镜子另一端，但霜宿和静潭那边的一切都同步在了镜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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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又过了半刻钟，霜宿殿主移开了手，轻声唤道：“静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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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床上的素衣女子睫毛扑闪，良久才睁开眼，茫然而虚弱地循声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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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宿？！”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静潭殿主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你……你也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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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霜宿笑着摇头，她愣了几息，目光下意识打量起周围，放在身侧的十指也逐渐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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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你没有吃我？”她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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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宿并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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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搂住思念了数百年的友人，以一个无言的拥抱向她倾诉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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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潭殿主并未挣开，她安静地注视着再熟悉不过的天花板，默默将手搭在霜宿后背，亦无声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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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说那么过分的话，我知错了，你……愿意陪我一起再等一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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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霜宿打破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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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无光深渊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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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霜宿唤醒静潭, 正是为了劝她交出当年合入体内的灵脉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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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边看边说，“那玩意儿虽然也可以看做人造法器，但本质毕竟和能够收入丹田的血契法器不一样, 加上又是神明造物，也不晓得静潭究竟用了什么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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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微微蹙眉：“若是劝说失败, 静潭坚持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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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剖出来了。”端玄面不改色地说, “或者, 直接把她作为容器，以她为媒介，去粘合其他灵脉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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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知道, 现下讨论的是最坏的结果, 因而交谈时, 她们的目光都聚焦在镜中画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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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霜宿仍在和沉默的静潭耐心讲述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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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虽然还未结束，不过已经有新的神明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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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新的神明很好说话，而且祂也砸了不少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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