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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起来，并不相信霜宿殿主的一面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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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静潭殿主的领地后，玄览并未立刻变出传送镜，而是看向正在把玩令牌的端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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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真话假话混着说了，加上讲述这件往事本来就容易带上真情实感，不注意细节，就很容易受骗上当。”端玄答，“而且，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静潭殿主没有露面，当年事的全貌，还不是由霜宿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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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点头：“方才您询问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她。您不让关闭眼镜法器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霜宿的体内还有另一个灵力源，十分微弱，我猜那要么是灵脉碎片，要么……是静潭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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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猜测是基于“静潭与霜宿是关系相当好的友人”这一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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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二妖起冲突，只是因为霜宿的口不择言和静潭的崩溃，那她更倾向于霜宿非但没杀静潭，反而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将她保护起来，既阻止她继续失控杀妖，也让她得以安然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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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之前我们都在蛇腹内，观察范围有限，这也是我要求‘面对面交谈’的本质原因。”端玄推了推眼镜，“其实吧，从她没跟我对视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开始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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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人还是妖，撒谎时，眼神通常都会飘忽，如果不是撒谎的惯犯，与询问者对视时，便很容易被觉察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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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引导我攻击自己体内，这样一来，她在对话之初垂眸低头就有了足够的理由。”端玄望向不远处的屏障，“不过既然她愿意交出灵脉碎片，当面揭穿谎话除了让她难堪，也没别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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