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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玄览轻声截住话，撑着玉床坐起，与她平视，“但因为顾虑太多而止步不前，和因为忌惮神明而不敢打破祭坛，又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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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双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血瞳中，端玄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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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这只映照了她的镜妖，和她有着几乎一致的思维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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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刚才换作她陷入昏迷，并碰触真相，哪怕只是窥见冰山一角，或许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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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前方是陷阱，若不能亲自走一遭，她们都不会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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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和谁谈恋爱的记忆。”想到这，端玄开口，“哪怕真要试着做情侣，在这么个鬼地方，我也不清楚除了及时沟通交流，以及时不时互动，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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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没有明说，但玄览知道，这便是答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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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够了。”玄览点头，“您负责规划，我来做那些不误事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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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自己说得跟工具一样！”端玄眸光一沉，“你昏迷的时候很痛苦，并且也没得到多少线索。要是频繁尝试，把脑子或者识海折腾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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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眨了眨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我可以理解为……您在心疼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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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另一个自己痛苦的模样罢了。”端玄眯起眼睛，“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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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应该不会允许自己陷入昏迷吧？”玄览提醒，“毕竟昏迷时会完全失去意识，感知不到外界。此外，‘炉鼎现世’的消息很快就会把殿主们吸引过来，齐然和吉吉虽然不算弱，但您并不信任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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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了推眼镜，微笑着望向神情复杂的端玄，“所以，让我来承受才是更优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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