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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紧了下唇，声音克制不住地发颤：“我杀了很多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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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的错。”端玄截住话，搭上玄览的双肩，凝视着她的眼睛，“你记住，是这个世界，以及‘幕后者’的错！祂不仅践踏规则、抹消记忆，还故意藏起这种膈应人的隐情……祂恐怕最乐意看到我们被愧疚淹没，或是互相残杀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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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低头飞速擦去了打在地图上的部分标记，随后收起灵笺，拉着玄览大步走到殿外，对着暗沉沉的天空竖起两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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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老天！你最好祈祷我一辈子困在无光深渊！”她放下狠话，血瞳之中杀意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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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默默看着她像过去无数次遇到奇葩生物那样指天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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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这回端玄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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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有一种不切实际的错觉——如果幕后黑手真是天道，端玄也会要祂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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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主动握紧了玄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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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妖物，即便融合了除妖师的记忆，也难以完全理解及共情端玄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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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方才只能尽力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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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人类面对“误杀昔日同胞或同伴”时该有的情绪与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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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确定除妖师安抚自己时，究竟有没有看出这点，她只知道，端玄如今是真心将自己视为“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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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是一只妖，可端玄想要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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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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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和咱们的盟友也说一声！”下一秒，端玄再次拉住她，准备去找齐然和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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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没动，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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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做什么？”她下意识问，“劝她们也不要杀生吗？齐然恐怕很难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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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她的目光，端玄没走，而是温声反问：“你怕齐然以为我要断了吉吉的食物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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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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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出于一点来自和平世界的私心，想要顺手拉一把她们。”端玄说，“在这种鬼地方待久之后，如果真被无序的环境同化，哪怕某天侥幸得以离开，也很难再融入过去的世界——除非抹消有关这里的全部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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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盟友，我会给予她们足够的灵力和强大的庇护，确保她们能在无光深渊安全存活。”她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冷漠无情，“如果她们仍要怀疑我的动机，并坚持杀生，我只会按我自己的规则继续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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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轻轻拍了拍玄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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