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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该怎么和镜妖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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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看不到的神殿一角，玄览特意布置了隔绝屏障，确定它足够结实，这才蹙眉去对付刚摄入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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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端玄的告诫是对的，摄入内息一杂，炼化时就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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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而暴戾的灵力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她体内乱撞，她疼得冷汗直冒，眼镜也戴不住，被她摘下来放在一旁，以免自己无意识将它损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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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起身体，咬紧牙关将一团乱麻似的灵力一点点理顺，汇入经脉与脏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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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管是经脉还是脏器，都是属于人类的内部构造，对于镜妖而言实在过于复杂，端玄毕竟没有吃妖的记忆，玄览炼化妖物尸体时，感到生疏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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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她仍打算瞒着除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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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她痛得麻木，将要失去意识之时，耳中忽传来屏障破碎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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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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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灵力香味在鼻尖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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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下意识睁眼，却又立刻偏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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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到苦头了吧？”将她的狼狈模样看在眼中，端玄叹了口气，“别以为耍点小聪明就能瞒过我！没有人比我更懂我自己的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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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伤或生病时，也总习惯下意识躲起来，独自疗愈，直到无碍才出门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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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希望给人添麻烦，最后总会惹出更大的麻烦。”她蹲下去为镜妖擦拭额上汗，轻捏她的两颊，迫使她转过脸看向自己，“我大概能猜到你在害怕什么，但总有办法解决，前提是你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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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玄览说话，她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回到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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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玄览喂了两颗止痛药，随后将手放于她丹田位置，探入灵力协助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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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会儿，这是命令。”见镜妖还在勉强睁眼看自己，端玄只得板起脸，“你醒着只会妨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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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这才乖乖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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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她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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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撇了撇嘴，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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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镜妖，就像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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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又弱小，强在实力，弱在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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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魔族的身份，她最早的时候确实很难融入人类的社交，担心自己身份暴露后，会引来他们异样的目光和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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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妖魔，不管妖物还是魔族，在人类眼中恐怕都是另一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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