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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光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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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一个极轻的声音忽然从她身旁响起，男女莫辨，“这里是无光深渊，它们在向神明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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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一怔，循声低头，却只看到那面暗金色的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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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妖？”她饶有兴趣地托起下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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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祭品。”镜妖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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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信的是什么邪神，献祭大活妖还能给炉鼎啊？”端玄轻嗤一声，挥出一片灵气裹住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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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只镜妖知道些什么，不过这儿不是说话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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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着镜妖，端玄从高台上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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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无妖再敢攻击她，她落地后，散步似的踱走了，离开前，还不忘放个隔绝屏障，把这群蠢货困在洞里，省得它们再来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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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祭的山洞并不深，端玄很快便走了出来，但眼前的景象令她深深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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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死后下地狱了。”她凝视翻腾着岩浆的地面裂口，再度撑开水幕笼罩周身，彻底隔绝灼人的高温，“那些妖也是奇怪，明明可以直接把你往岩浆一扔，非要去洞里挤成一团，搭个台子拿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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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子是神明遗留的祭坛，不过献祭从未成功过，只有这次出现了‘奇迹’。”镜妖解释，随后小心翼翼地问，“您……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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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一点也不怕我？”端玄边走，边低头端详这面镜子，越看越觉得像镇妖镜，“问就是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清楚。我只是一名混口饭吃的除妖师，估计是哪日对天比中指得罪了天道，才被丢到这种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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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实话，有时候工作不顺心，她懒得搭理一些“奇怪生物”时，就会指天骂句“贼老天”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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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我也一样。”镜妖轻叹，“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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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靠山就直说，没必要编谎话让我共情。”端玄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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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妖她见得多了，一发现跟她干架没得赢，就开始打感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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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镜妖还算乖，她没再嘲讽，主动提要求：“我只结主仆契，永久的那种——契约一成，你的命永远是我的，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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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救下我的性命，我愿一生侍奉您。”镜妖不假思索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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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答应得太快，反而把端玄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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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所知的主仆契是烙印于神魂，不管这只镜妖是否有什么目的，契约往它神魂上一烙，它的生死便永远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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