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仓促地走,生前所有的念想在一场大火之后,都会付之一炬,成了也安埋在黄土之下的一些潦草回忆。
隋夜大病了三天,每天夜里闭上眼睛就是老隋跳楼的画面,然后一宿一宿睡不着。
晏东北带着东西来看过她们几次,都被隋夜赶走了。
学校的领导和同事知道老隋没了后,陆陆续续来探望,徐女士从柜子里拿出这几年老隋得的优秀教师证、锦旗,一股脑全都丢在校长身上,然后一边哭,一边骂:“老隋在教育岗位做了这么多年,人品怎么样,你们当领导的不会不知道,事情还没查明真相,学校就把人辞了,现在人没了,都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有意思么?”
领导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丢下几个白信封夺门而出。
徐女士见人走了,关了门在客厅哭,徐寅偷偷打开门,默不作声地去翻冰箱,拿出水饺去厨房煮。
晚上隋夜上课回来,便见厨房的锅里全是煮烂的水饺,还有客厅里散落一地的白信封。
那一刻,隋夜觉得自己长大了,尽管代价如此巨大。
而此时,距离高考还有不到十天。
接到晏东北叫家属去派出所认领遗物那天,是周末的一个下午。徐女士带着徐寅去姥姥家暂住,电话时隋夜接的。
挂了电话,隋夜直接打车到莲花区派出所,晏东北就在门口等她,旁边的垃圾桶上堆了几根香烟,有的还在往上冒着青烟。
晏东北将她带到二楼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手机和一封遗书。
“手机和遗书是警察在天台找到的,遗书压在手机下面。”沉默了一会儿,晏东北说,“之前你跟我提起要告恶意p图的人……”
“不用了。”隋夜打断他的话,一边拿过手机和遗书,一边起身往外走。
晏东北连忙站起身,挡在她身前。
隋夜蹙起眉头看他,眼神是不符合这个年龄层的冷冽。
晏东北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又酸又疼。
隋夜见他挡住路,却又不说话,忍不住说:“老隋是无辜的。”
晏东北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突然不知道如何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他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烦躁地说:“孙艺玲家撤案了。”
隋夜愣住,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好一会儿,她才恍然地找到自己的声音,问晏东北:“为什么?”
晏东北说:“不知道,就突然撤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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