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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青瓷瓶上,那里面插着几枝枯萎的柏叶。
“先养好身体,若是依旧不舒服,还是去疗养院休养更好。我可以跟那边的院长联系。”
司政宁浑浊的眼睛眯了眯,似乎没听懂他的话,只是含糊地应着。
“你啊,把我送去了,让夏安多难堪啊,她才刚接手公司,我走了,就是她不孝顺啊。”
叶夏安适时地接过话头:“妈总说闷得慌,表哥要是担心,就经常来看看。”
她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角,那是个极细微的紧张动作。
林清欢假装整理袖口,侧身靠近床边,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司政宁的手腕。
就在皮肤相触的瞬间,她凝神细辨。
那脉搏虚浮而散乱,如同风中残烛,确实是油尽灯枯的脉象。
但在那虚弱的搏动下,似乎还藏着一丝极微弱的、不规律的滞涩感,像是……像是被某种药物强行压制住的生机。
“老夫人,您手怎么这么凉?”林清欢顺势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我给您捂捂。”
她的指尖在司政宁的寸口脉上稍作停留,那滞涩感一闪而逝,只剩下纯粹的虚弱。
司政宁勉强笑了笑,想要抽回手:“老了……气血不足。清欢真是贴心。”
叶夏安端过药碗:“妈,该喝药了。”
司夜宴看着司政宁喝下那碗黑褐色的汤药,喉结微微滚动。
他想起幼时生病,也是这位姑姑守在床边,一勺勺喂他喝药。
那时她的手温暖而有力,眼神里满是真切的担忧。
可眼前的人,手是凉的,眼神深处藏着他读不懂的东西,唯有咳嗽声显得无比真实。
“姑姑,”司夜宴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我听孟海说,叶家最近在海外的几个项目……”
“咳……咳咳……”司政宁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叶夏安连忙放下药碗去扶她。
“表哥,妈刚喝了药,不能劳神。”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下逐客令的意味。
司夜宴的话被打断,他看着司政宁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那上面没有任何破绽,只有被病痛折磨的疲惫与脆弱。
林清欢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微微摇头。
离开卧房时,林清欢回头望了一眼。
司政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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