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白菜,说拿就拿?当年你父亲临终前说过,叶家的继承人,必须能扛得住事。”
“你呢?扛过什么?扛过余悦闯的祸,还是扛过苏茜流掉的孩子?”
她忽然提高声音,窗外的雷声恰好炸开,“你总把‘儿子’的身份当免死金牌,却忘了,‘儿子’从来不是头衔,是责任!”
轮椅在地毯上碾出沙沙的响声,司政宁费力地凑近他,呼吸里带着参汤的苦味。
“阿凌,听母亲一句劝,别再跟你姐姐争了。”
叶凌渡起身时,看见司政宁床头柜上的相框。
本该是全家福的位置,现在只剩他小时候的照片。
他想问,却在接触到母亲眼底的警告时咽下了话。
那是小时候他闯祸后,她常有的眼神,带着隐忍的担忧,却又藏着更深的东西,像一口深井,望不见底。
走出卧房时,老宅的钟声敲了九下,每一声都像敲在他心上。
他摸出那封皱巴巴的忏悔信,信纸边缘的毛边蹭过掌心的茧。
那是他在出租屋搬箱子时磨出来的,从前的叶家少爷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几十块的房租跟房东讨价还价。
信纸上的字迹在暮色里渐渐模糊,“对不起苏茜”“对不起母亲”的字样重叠在一起。
夜风裹着深秋的凉意袭来,叶凌渡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叶夏安的声音,低而沉,带着某种警告。
“今晚别留在老宅,这里已经没有你的房间,走吧。”
他转身时,看见姐姐站在楼梯口,手里抱着份文件,楼梯间的灯光从她身后照过来,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道横跨在他和叶家之间的坎。
叶凌渡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没什么用了,指尖松开信纸,任它被风吹进旁边的花丛里,看着“忏悔”两个字渐渐被落叶覆盖。
走出老宅时,铁门“哐当”在身后关上,铜锈味混着泥土气钻进鼻腔。
而老宅的紫藤花架下,叶夏安捡起被风吹落的忏悔信,指尖划过“对不起苏茜”的字样,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司政宁的轮椅声。
“妈,您不该心软。”她转身时,看见母亲手里攥着那串玉佛珠,佛珠上少了一颗,正是叶凌渡刚才碾碎的那颗,“他到现在都没懂,真正的‘认错’不是要回身份。”
司政宁望着叶凌渡远去的背影,唇角泛起苦涩的笑:“当年你父亲为了保护他,把那些秘密都藏了起来,可有些事,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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