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
谢砚之向来礼数周全,从未截断过长辈言语。
只因若让他说出下半截再拒绝,难免伤了文守卓面子,也难保全文芝姑娘家的颜面。于是他出言打断,却又说得极委婉,为收回这话留足了余地。
文守卓听他这样说心里也有了答复。他本就不是横加勉强的性子,谢砚之又在此事上为文家解了难,自然不能再多说,于是勉强一笑:“看我这急性子,竟未弄清便发问,让公子见笑。”
语气中虽有些尴尬,却讲得大气,将这事一笔揭过不再提了。
也算将连日来的烦忧一并消解,两人皆轻松不少,正要开门而出听得文清声音。这次压低了许多,但仍是落在耳中清清楚楚。
“——崔姐姐,”文清兴致勃勃,像是总算逮住了个揶揄她的机会,“你怎么也学会偷听啦?”
昀笙不在门外,亦不在院中。
文清方才的话只有一半是实情。
昀笙确实出现在书房外,却不曾偷听,而是路过。
只因文清经常受她逗弄又还不上嘴,往往等睡下了才突然坐起,追悔莫及着想当时应该这样呛回去的,吃大亏了。
次数一多心里委屈,少年心性凡事总想争个输赢,好容易逮着个机会先发制人,要将昀笙好好调侃一番——却见她并不怎么有兴趣搭理自己,过了书房头也不回走了,也不知去哪。
谢砚之直截去了后山,果然见她倚在那竹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那刺史府上的管事来过,我知道你已办妥,于是将信交给了文守卓。”谢砚之挨着她坐下,“昀儿,你不会怪我罢?”
昀笙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一小截:“给你了便由你处置。”她道,语气平静,好似无事发生,“我为什么要怪你?”
——可这态度分明是不高兴。
昀笙确实并非有意偷听,碰巧路过罢了,只是她耳力比寻常人聪敏许多。若以一句话来概述方才之事,便是该听的都听到了,不该听的也听了个干净。
该听的是文守卓想通其中关节,决定与梁虔表面言和,暗中摸清其党羽。来日这两人明里暗里怕还有得是不对付,可无论如何,眼下的矛盾也算迎刃而解了。
不该听的自然是有关文芝之事。
先前说要谢砚之留在参军府上做佳婿,自然只是句调侃的话。昀笙知道文芝对谢砚之有意,亦知道他于此流水无情,却未想到真动了这心思的是文守卓。
文守卓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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