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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所说,若那谢确之真是谢砚之的兄长,他二人在铄州见面也有些时日了,为何不曾提起过?”
“这正是令人担心的。”管事将话讲得严重,“大人试想,倘若谢确之当真有望下任家主,谢砚之大约是不心甘的,以他那狂妄的个性必定要争上一争。咱们是与朝廷沟通的关键,他如何愿意让给那谢确之?自然要离间咱们与谢确之的关系。
那谢确之又是文守卓好友,说不定参军府小少爷被绑一事也是宣平王府暗中指使,要拖咱们下水呢!”
梁虔懵了,似乎说得也有些道理。
下手的不知是何人,极有可能是梁京探子。若是宣平王府要栽赃嫁祸断了自己的退路,也并非全无可能。
“那依你之见,咱们该怎么办?”本就不够用的脑子现在好似一缸浆糊,梁虔只得试着问管事的想法。
“小人觉得,咱们或许该反其道行之。宣平王府越是从中作梗,咱们越应该与文守卓打好关系。”
话虽如此,梁虔犯了难,又是截信又是绑走人家儿子的,虽然真不是自己做的——但事到如今,再解释这个又有何用。
再则管事说的虽然不无道理,更是道出了许多旁人不知的梁京秘辛,却到底不能全信。
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办,梁虔决定再细细考虑过,定要寻得个从中脱身的办法。
任凭梁虔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宣平王正被人指使着干活。
谢砚之轻巧一跃旋即翻身探下,将那几丛兰草稳稳悬于檐下,落地时半息声响也无,若飞鸿踏雪却未留下一丝痕迹。
“好俊的功夫!”虞成蹊拍手笑道,“今年总算不用看阿清落下来摔个屁股墩的样子了。”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笑出声来,齐齐调侃,文芝更是捂着嘴乐个不停,唯独文清脸红得发烫,嘟囔着争辩道:
“哪有的事!虞大哥哥总是把旧事翻出来讲,早就不会如此了。何况你只知道取笑我,又不教我轻功,可不就从屋顶上滚下来了嘛。”
虞成蹊回嘴:“哎——我可没有不教,当初是谁说学岔了镖局师父要生气的。我还没恼你嫌弃我虞家轻功,你倒先怪上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两人惯常又拌起嘴来,在文府住的这些时日,也算是见多了他俩这没大没小的样子。
再有几日便是上巳节,古来就有悬挂兰草待节庆当日临水祓禊的传统。
往年由文清包揽这任务,初时轻功练得不到家从房顶上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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