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她有千千万万只仆人,但最后找到谢砚之的人还是她,这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被那些纨绔下了药,锁进国子监地窖的小房间的谢砚之,因为寒冷冻得嘴唇发乌,神志不清。
昀笙知道人的性命很脆弱,她已经看过了太多生死。看着他那个样子,她以为他就要死了。
那个时候她恨极了自己的体质,即便紧紧搂住他,想把他抱进骨髓,却也不能给予他一丁点温暖。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昀笙急得快哭了。
娘发现了她的踪迹,很快找了上来,跟在她的身边。昀笙连忙请求她拯救他,无论自己会遭受怎样的责罚,也全无所谓。
结果,娘看着不停发抖的谢砚之,居然说了一句:“这是——”
她用一种惊惧的质疑的不确定的目光,打量着谢砚之的脸。
昀笙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知道谢砚之生得很好看,可是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吧?
“快救他吧!”
“我可以救他。”娘神色复杂地看着搂着他哭泣的昀笙,“但是昀笙,你不觉得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过长了吗?你不该和大梁人产生过多的羁绊。”
“长吗?”昀笙不服气地反驳,“我已经被关得够久了。”
娘挑了挑眉,也知道现在不是教训她的时候,蹲下身子来动手。看着怀里脸色渐渐好起来的少年,松了一口气。
昀笙抱紧他的胳膊,苦涩又甜蜜地小声叹了口气:“唉——”
在心里想,她要怎么办呢?
谢砚之,我该怎么办呢?
离别好像在那个时候就埋下了谶言,身份的天堑,注定他只能成为她漫长旅途的一个过客,但她不会做最先离开的那个人。
十四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无数眩晕的光点聚合成那双令人心碎的,深沉的眼睛。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昀笙仿佛听见夜风在唱,溪水在唱,所有的星星也都在唱。
“你要不要,和我走?”
心尖像有什么破土重生,四处攀爬生长。最后耳边所有的歌声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低沉的嗓音,重复着一句句的“和我走”回荡。
谢砚之,谢砚之。
那一刻她以为这一晚能永恒。
沉降的夜色和每个拥抱,都在她后来的岁月里不妥协地刺痛着,教她没法忘掉。
三月的时候,谢砚之终于又成功逃脱了徐慎君的魔爪,不知道急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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