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盏毒酒而亡,又怎会在今日死于疆场?
正是凭着这一点她尚心存侥幸。
也许,梁军并没有输。最后还是发生了什么扭转了战局。仿佛是响应她心中所想,一骑扬尘,远远冲入陈营。不多会,只见一人急步踏上高台,遍身风尘。
——“公子!”
温行止负手转身,看见来人,一丝愕然浮在脸上。
——“主公饬令!”那人气喘吁吁似乎是一路狂奔而来,“主公饬令!命公子立即收兵,班师四朝,不得耽迟!”
那人俯跪于地,却高高举着一块金色的令牌,阳光沿养令牌侧镀着,令牌上,赫然是“临川王”三字。
温行止仓促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你说什么!”
“主公有令,命公子收兵回朝!”
昀笙又惊又喜。
温行止推开那人:“为何!”
“小人只知传令,其余岂敢置喙……”那人踉跄着后退几步,稳住身形。
温行止用余光斜睨了一眼山脚下的战势,唇边浮起一抹笑容,“奉礼!”
奉礼了悟地上前一步,动作快疾,一把缚住来人。
“公子!“那人一阵挣扎,“公子莫非要抗令不遵!”
昀笙也讶然地看向温行止。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温行止笑意冷冷。
“越经营多时方借梁军之手重创突厥,眼前大功垂成。难道因为殿下一句话,我就鸣金收兵?何等荒谬!”
“待吾拿下温礼晏和谢砚之,回去之后自向殿下请罪!”。
幽光陡然闪过眼底。
“——梁北四城,我必收入彀中!”
昀笙一把抓住温行止的手臂,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甩开她的手,“怎么,很失望?”
“我告诉你,谁也救不了梁军!
“——温礼晏的命,我要定了!”
“奉礼——”他闭上双眼,声音冰冷,“布阵!”
冲天的号角声像是层层暗潮,几乎淹没了山谷。一面巨大的紫色旌旗,如泰山压顶而来,在山风中缓缓展开,将高升的日头蔽住。
战旗一展,陈军阵型忽变,一时间步声如雷,流水般的兵卒仿佛从水源分叉的支流,朝着四面方迅速而整梁地涌过。
昀笙偏过头去,眼中有那么分明的伤恸。
温行止狠狠捏住她的下把将她的头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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