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晏细长的眸里划过促狭的笑意,“李贵……似乎不大像你的名字。”
原来...他早认出来她就是那晚那个小兵了。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叫昀笙……崔昀笙。”
温礼晏扬唇一笑,年轻的脸上眉目俨然,昀笙木讷地定视着他的笑,就听见那清泉击石般的声音,汩汩传来:
“昀笙,非我意不行,丹顶似君心?”
面上隐隐腾起热气,昀笙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愈发局促,轻轻点了点头
她发现自己真有编故事的潜力,在她的一番处理后,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变成了,一名自幼习武,爱扮男装的越州女子,在越州沦陷,合家被戮后带着妹妹逃难,来到了邬令城,却又与妹妹失散。
正逢突厥攻入邬令,她一心欲为家人报仇,却又苦于女儿身不得参军,只得扮成小卒混入军中,谁知天降福祗让她一剑杀了阿史那达....
关于温行止的那部分被她删掉了,虽然不知他的具体身份。但从他的言行手腕来看肯定不是么简单的人,这些家国风云,她还是少少涉及为妙。
虽然温行止说要她带着阿史的头去柏谷找她,她可不认为自己真要找到那颗头上路,想想都瘆人得慌。
反正她已经杀了他,段韶也负了重伤,自己也算兑现了承诺。她也不太急着去找君儿了,一来现在伤得走路都难,二来温行止虽然阴。但君儿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他完全没有必要对她做什么。
至于仓决剑……
他要是不怕死,就尽管拔吧!
温礼晏静静听着她慷既激昂的自述,神色安然,这是个话不多的少年。昀笙有点出神,不禁纳罕。这人明明比自己大不几岁,却偏偏浑身一股迥然出尘的内敛沉稳,那双服睛幽潭一般,看也不看透,却让你有种无处遁形之感,叫你不敢直视。
不过比起温行止的阴柔,那让你胆战心惊有如乌云压顶的笑容,昀笙还是对温温礼晏更有好感的,不仅仅是因为他言行中让人安心的温善,也不仅仅因为他救过自己,还因为他的姓。
温。
这是个让人一提起六朝就不由自主想起的姓氏。
梁魏驱驰处,父子两昆仑,昀笙读梁史的时候就一度为温氏一族的忠肝义胆抚掌而赞。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温礼晏坐在自己的铺盖上,将剑放在双膝,用鐾布仔细地擦着剑身,轻声问道。
昀笙的目光放在挂起来的问辛剑上,喟叹一声:“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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