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微动。甘棠观年来久矣,苑中灵气浓郁,若是能去此处静修,比别处定是事半功倍。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功力又失七成,能找到这样的去处,无疑雪中送炭。
温行止将最后一盏酒一饮而尽,站起身走过昀笙桌旁时,脚步微滞。他几乎是下意识得瞥向昀笙的腰间——那里有一把通身古朴无饰的剑,唯有剑鞘末端镶着两块合起的玉。
察觉到这边的目光,昀笙偏过头来,四目对视的瞬间,她有些怔然,但还是一礼:“公子。”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温行止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桃花眼里流露出的异样心绪:“冒昧一句,崔兄是否介意将宝剑借某一观?”
昀笙定定地注视着他,没有言语。
温行止笑容温煦:“见笑了,某自幼嗜剑成痴,家中藏剑千百,自认观剑无数。见崔兄之剑奇特,难免好奇。”
昀笙沉吟半晌,解下仓诀剑递给他,他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剑身,凝视着鞘端那两块合并的白玉,眸色渐深。
温行止笑容敛起,握住剑柄便欲抽出。昀笙脸色一变:“不可!”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她的唇角弯起一抹笑容:“此剑认主,出必见血。”
温行止修眉微蹙,美目中暗流涌动。
天色一黑,见君儿已然熟睡,昀笙翻身起床,打开窗见今晚月明风清,心中大喜。手握仓诀剑,脚尖一点跃出窗外。
悄无声息地翻入甘棠苑,昀笙并没有心思去打量周围美景,寻了个月光澄明的好地方盘腿坐下运功,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吸纳着风精月华,草灵木气。
松月胜夜凉,风泉满清听。
昀笙只觉天地大静,感官通明,万事万物犹如近在鼻息,倘佯在绝对的安宁中,心神是前所未有的超脱。
不知过了多久,昀笙隐约触到几分异常的气息。
有人?
她警觉地睁开眼,纵身跃上最近的一株虬树挺干的梧桐上,整个人隐藏在巨大的浓荫里。
借着月色,她看见几个黑色的身影匆匆地绕过花台,直奔苑北。动作小心谨慎,声音细微,生怕被发现似的。
昀笙心下狐疑,本欲趁机溜走,却又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咬咬牙跟了上去。
甘棠观虽处北地,构造却大类江南园林,依山傍水而立。
昀笙对这类建筑也是研究过的,很快看出了整个布局。此地处城都边缘,紧毗邬令城墙,苑中清湖和护城河一水相通。鉴于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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