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进,跪下来。
“何事?”
“青芜有事禀告公子。”女子低眉声音温软,不大不小却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不疾不徐将今日昀笙出府后事娓娓道来。
“……之后崔公子便命青芜回府。”
她顿了顿,提眸。
温礼晏当然不会以为青芜真得回府了,“说下去。”
“那名素衣人不知与崔公子说了什么,公子竟与他参加斗酒会……”
“……素衣人与谢砚之平了猜觯,故而七翮斝被崔公子与素衣人赢了去。崔公子夺过酒斝不肯给素衣人,似有恼怒之色。素衣人又说了些什么,崔公子似乎很怀疑他的话,死死抱住酒斝……”
青芜声音缓缓,语气陈述,却把当时情景极为细致地重现出来,甚至不肯放过他们的表情。
月光澄明,内院里一片皤然,树梢影动,呜咽作响。温礼晏立在那婆婆的树影之下,负手而立。青衣的少女言罢,四下里一片安静,只听得到夜风掠过衣衫的轻轻吟哦。
未几,温礼晏闭上了眼睛,“素衣人,长什么样?”
青芜从袖底抽出一卷画轴,双手奉上。
画卷徐徐展开,月光流徒在画上人的眉眼间,一双高挑的狐理眼,说不尽的魅惑。温礼晏面色沉凝,目光落在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睛上。
很是熟悉。
他思忖片刻,可是记忆如同打翻的清茶,空有茶沫浮起却始终不能明晰,而那种深深的熟稔感却随着这份茫然愈发浓烈。
是在哪里见过呢?
“你知道该怎么做?”
青芜深深一拜,“婢子知晓。”
月色都流淌在树下少年的一双眼睛里,漆黑,深黝。只是再美的月光映在那眸中,都像是照在镜子上,不会有任何波澜。
嗒嗒的马蹄声回响在夜间,顺着官道自安宁的民宅区一路踢踏,拖着一辆朴素无华,毫不起眼的漆车驶向灯迷离,笑语纷呈的前方。
然而车厢内却是完全不同于车简朴外表的奢华,空间甚大。厢顶厢侧嵌着冰蓝翠禄的玉石,顺着本纹条条垂下的,是将车厢一分为二你璎珞珠帘。一张猩红的暹罗地毯铺在平整的地面上。
车侧澄红的灯笼将厢内照得彻亮,红光映着中央一只横放的玉案,案上摆着几尊酒盏,一盘水果。
主座铺上一层白狐毡毯,一个男子将身子斜陷了进去,素色的锦衣上流纹繁密。他衣襟半敞,露出形状美好的锁骨和紧致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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