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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饮之赛,六十四号与一百四十八号的两位恩客胜出!请各位准备一下,三柱香的时间后进行猜觯!!”
“慢着。”一个轻佻的男声打断了主人家的话。
檀木椅斜倚的男子把玩着扇下飞蛾形状的扇坠,懒懒地挑起一双媚感的狐眼,笑得格外风骚,用扇柄指了指昀笙,又指了指长恭右手的酒盏:“我这位小兄弟似乎喝了不止十三坛吧?”
孝瑜脸上笑意微敛。
长恭放下酒盛,“十三坛加一盏。”
“好极!好板!”狐狸男拊掌而笑,重新看向主人家,“你也听到了?”
主人家额冒冷汗,瞅着他的笑有些憷然,“这这……”
孝瑜冷哼一声,“我还能喝!不服再比!”
“这可不行啊!”狐眼男拉长声调,“规矩就是规矩,斗饮已经结来,兄台输了就是输了,就是再喝十三坛也不能算数!”
“你!”孝瑜欲要发作,却被长恭拦下。
长恭不以为将,平静无波,“恭喜二位赢得斗饮之赛。”
“老四!”声音因狠狠压低而显得震怒,“七翮斝我势在必得!莫非你要拿大哥作筏报恩不成?”
猜觯之戏,自古洎今,年来久已。昔有臧孙纥不合佞臣,走鲁投齐,三杯酒赢庄公心;又有如姬斗酒猜名,美人佳醴醉魏王,晋鄙军在掌;惟天地之无穷,哀人生之长蹇,托苦心于杯酒。白日何昭昭,长夜何悠悠。何如樽酒猜觯,澹容与而遥歌。
猜觯为雅,十里香换了坊后别苑来进行斗酒之会的第二场。业经十月秋深,草木摇落,十里香临水摆下十座长长檀几。
天高气清,浅水薄寒。
少年一身月白,负手而立。在场之中除了猜觯的十人与坑中主人仆从,亦是围满看容,不乏年轻女子,盈盈眼波,欲语还羞,不由自主迎上那抹月白。
长恭素性偏冷,不喜此等纷扰之地,可自幼生于皇家,就不可能避开纷扰,久而久之便视人如芥子,人潮纷乱之中,犹处无人之地。
身前一排洒樽,摆的齐整,每樽都盛着不同的酒浆。他俯身,酒香入鼻,分外明晰。于是不动声色提笔,在樽前白纸写下三字:白兰露。
孝瑜心中仍自添堵,不愿理他,独自坐在青柏之下,身后侍从捧着一盅醒酒汤,他也不看,抚额闭目,斜身而坐。
素衣人自顾自地搬了锦木靠椅放在几前,跷腿坐下,调傥笑意悉堆眼角。他拈起一樽,浅抿一口,十分惋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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