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的事情,皇帝怎么可能放心放走她?
“陛下也知道下官的本事,只要让下官给霍含英喂下一种药,她就会忘记前尘,变得犹如孩童一般——绝不会再有任何威胁。”
季迟年的本事,温礼晏自然是明白的,他蹙眉:“那你应该也明白,以霍含英的性格,宁肯死,也不愿意这样活下去。”
“这对陛下而言,不是更痛快地报复了吗?”季迟年低下头来,“只是杀了她,又怎么能弥补皇后娘娘生产之时的艰险痛苦呢?”
而对他而言,只要还活着,就还有一万种可能,人没了,就什么也没了。
永安宫里。
“启禀皇后娘娘,荣恩侯夫人带着小姐前来叩拜谢恩。”
隔着珠帘,通传的小太监跪道。
昀笙正慵懒地半躺在宝榻上,这座榻是皇帝特意命少府监做的,用的是天山的温玉,里面填充了药材,躺上去夏凉冬暖,对坐月子的妇人恢复身子最为有益。如今天气渐渐冷了,昀笙也懒得加炭,嫌那炭气昏头涨脑。即便是宫里最精贵最上等的金丝黄莲炭,点的多了也不如直接躺这榻舒服。
侯夫人和崔昕冉来,昀笙并不奇怪,满月宴上皇帝特意封赏了崔家,永安宫也赐下来许多好东西,侯夫人也不是棒槌,自然急着过来逢迎,也是试探自己的态度。
她打了个呵欠。
云团会意,低声道:“娘娘正歇着呢,你没长眼睛吗!再等一会儿!”
那太监连忙磕头称是,屁滚尿流地退了下去。
侯夫人和崔昕冉正在外面如坐针毡。
尤其是崔昕冉,想到自己亲爹和弟弟才被流放,还有娘的态度,满心惶然,面子上又不敢带出一点,生怕宫里的贵人们觉得她是哪里不称心,只能端着得体甜美的笑容,脸都快笑僵了。
好不容易等来了人,却听见那宫女道:
“夫人和小姐请慢坐用茶,娘娘正歇息着还没醒呢。”
崔昕冉惊惶地瞥了一眼侯夫人。
侯夫人连忙用眼神示意她稳住,客气道:“原是臣妇冒昧叨扰了,既然如此,我等就在此静候。”
等到那几个宫女走到了一边,崔昕冉才忍不住凑到侯夫人耳边问道:“娘……娘娘为何不肯见我们?”
难道是对侯府哪里不满意吗?还是大皇子的满月宴上,他们又犯了什么忌讳?
“你安生坐着就是!”侯夫人也对这个半路女儿没有了耐心,“这里是你能置喙啰嗦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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