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以前,襄宁公主已经点点头信以为真,只可惜在崇文馆和宗正寺历练了大半年,现在的她已经知道听话听音,分析表情了,见这个奴才眼珠子不停转,就是不敢直视自己,分明是心里有鬼。
“是吗?你是说,你不知道清州为何抛下了重病的皇兄不管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什么话也没给你们交代?”她的语气加重,“你也不知道,宣理司的那些人,是怎么围住兴庆宫的?”
昀笙已经没有耐心看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装腔作势了:“清州一定被关在兴庆宫里,他们不敢让他在别处,免得他找到机会和外界联系。让飞林带人去盛宜殿西南角小巷子后面的酒窖里找。”
她在兴庆宫当值了那么久,当然是知道这里面有哪些地方好藏人,不容易被发现。
听到这句话,那小太监眼皮子一跳,额角的汗都快流下来了。
他“噗通”一声跪下来:“虽然……虽然奴才不知道清州公公去哪儿了,但是知道几位太医都去什么地方了。那位江大夫被贤妃娘娘请去问话了,其他两位在……在琇皓阁里。”
襄宁公主冷笑一声,现在倒是老实了。
“还不把人都带来!”
一刻钟后,飞林已经带着禁军把宣理司安排在兴庆宫的人都束缚控制住了,也把几位太医带来。
先是在淑妃和宣理司面前胆战心惊地走了一遭,紧跟着又来了贤妃和虞成蹊。两位太医都觉得自己这一天比以往一年多日子都坎坷艰难。
这两位大佛,没有一个是他们能够对付地了的,于是立刻竹筒倒豆子地把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斟酌着说了出来,又把皇帝用到方子拿给贤妃娘娘看。
“娘娘……陛下这……”
昀笙望着温礼晏冰凉的脸,忍不住伸手抚摸,鼻子有些酸。
“公主,还请您派心腹去煎药,务必不要假他人之手,重要,重要!”
“好,本宫让莺时亲自去看着……”襄宁公主郑重地点了点头。
“只是,霍含英把那个江玉泉带走了,真得没有关系吗?”
昀笙想了想,垂眸:“公主,您觉得霍含英的用意是什么?”
“……”襄宁沉默了。
说实话,直到现在她也不敢相信,霍含英会做出来联合宣理司围堵控制兴庆宫的事情。淑妃在宫里十几年,一直都是最安分守己,温柔克己的人。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她不信,她不得不往最糟糕最残忍的方向去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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