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依旧带着对夏天父亲根深蒂固的偏见,“没听孩子自己说吗?他从小就是个没人管的孤儿,被丢在荒山野岭自生自灭!要不是运气好被人捡到,早就喂了野兽了!”
他再次强调着夏天的身世,试图证明自己的观点,“我早就说了!那姓夏的就不是个好东西!六妹肯定是所托非人!”
“姓夏的是好是坏,现在争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冼二龙叹了口气,看向冼中天和夏天,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如画既然坚持让孩子姓‘夏’,没有让孩子改姓,这就说明……至少在她心里,姓夏的并没有辜负她。”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会让如画不得不将尚在襁褓中的亲生骨肉,遗弃在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
这个疑问,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
冼中天陷入了沉默,眼神变得悠远而复杂。
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他对于那个姓夏的“女婿”,心中其实早已没有了多少恨意。
尤其是在得知女儿已逝,外孙却如此优秀的此刻。
回想起自己当年带着女儿离开白玉京寻医,以及后来在愤怒和失望下用断绝关系来威胁女儿。
最终却间接导致了女儿流落外界、骨肉分离、甚至可能英年早逝的悲剧。
冼中天的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感叹和悔恨。
虽说冼中天当年的行为是这场家庭悲剧的源头之一,但奇怪的是,夏天对于这位血缘上的外公,却没有任何的恨意。
因为冷静下来,换位思考,夏天发现,自己竟能理解冼中天当年的做法。
试想一下,自己辛辛苦苦,倾注了全部心血和宠爱,精心培育视若珍宝的白菜。
突然有一天,被一头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来历不明的野猪给拱了!
而且这白菜还铁了心要跟着野猪走,甚至不惜与整个家族决裂!
换做是哪个做父亲的,能同意?
能心甘情愿?能坦然接受?
这种护犊之情,对女儿未来的担忧,对被“外人”夺走珍宝的愤怒……
夏天扪心自问,如果换作是他处于冼中天的位置,面对同样的情况,恐怕也会做出类似的事情,甚至可能更加激烈!
这份基于父亲本能而产生的抗拒和保护欲,无关对错,只关乎亲情。
“咳……这……这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冼六合试图打破这沉重的气氛,脸上挤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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