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精锐——玄甲卫。
黑甲银枪在山道上排出五里长阵,月光下甲胄反光如寒潭,反倒让这场决斗蒙上了一层血色迷雾。
日头升到中天时,雪停了。
金色阳光泼洒在主峰平台,把问天台照得透亮。
还有三个时辰,这场巅峰对决,就要拉开帷幕。
之前还在为“谁的境界更高”吵得拳脚相向的武者们,此刻都安静得像被点了哑穴。
脖子伸得老长,盯着山道尽头的眼神里满是渴盼,哪怕能远远看见衣角,也算没白在这冰天雪地里熬上三天三夜。
但从子时到正午,主峰上除了风声就是雪粒滚动的轻响,莫说人影,连只飞鸟都没掠过平台上空。
不少暴脾气已经开始骂骂咧咧地说要去扒了地网的祖坟,质疑起了这场武道巅峰之战的真实性。
要不是看见地网首席亲自坐镇结界,怕是真有人要大闹一场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喊,像冰面裂开般刺耳,“有人!平台中央有人!”
数百道目光刷地扫过去,只见雪地上不知何时多了道剪影,负手而立,形如苍松。
离得近的人倒吸一口冷气,那道人影站在正中央,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连衣摆都没被山风吹动半分,竟像是从雪地里生出来的一尊石像。
肩头和发冠上堆着厚厚一层雪,最奇的是那些雪花竟凝而不化。
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远远望去,像是披了件用月光织就的雪氅。
束发用的是根普通乌木簪,头发却黑得发亮,半长不短地垂到肩头。
鬓角露出几丝不易察觉的银线,衬得面容格外刚毅。
络腮胡修剪得齐整,胡茬泛着青黑,嘴唇紧抿成一道冷硬的线,任谁都能看出绝非常人。
而且这么冷的天,他竟只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小臂肌肉坟起如铁石。
足有八尺高的身形如铁塔般矗立,宽肩窄腰,猿臂蜂腰,剑眉斜飞入鬓,双眼微闭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鼻梁如刀削般挺直,整个人散发着沉雄如海的气势,竟让围观者生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见鬼了!他啥时候站那儿的?”
“我盯了平台整整两个时辰,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你瞧他头发上的雪,一动也不动,该不会是具尸体吧?”
议论声正沸时,西侧石阵里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如焦雷炸响:“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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