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怪?
她到现在都依稀记得,她拒绝父亲陪他用完饭再走时,父亲眼底闪过的落寞神情。
她看到了的,可她却选择忽视了。
她以为只是一顿饭而已,日后有的是机会一同吃。
可那是父亲的请求,他临死前的心愿!
父亲体内的毒那时候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了,他等不到她从临州回来了!
可她呢,她毫无察觉,即便看到父亲眼底落寞,也选择无视!
父亲应该怪她!
上一世,她眼瞎心盲又愚蠢,害得父亲早早命殒,这一世,她还是如此,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注意到父亲体内的毒!
该死的是她才对!
说什么她这一世只想护住家财护住父亲。
结果到头来呢?她一样没护住!
重活一世,她还是那个愚蠢到不可及的蠢货!
她还是什么都握不住,守不住!
她这一刻恨死了自己!
“怪我,怪我,都怪我!”
她的情绪一瞬间上涌,几近崩溃,发了疯似地扇自己耳光。
眼尾猩红,声音嘶哑,“如果我能早点发现父亲体内的毒,早点察觉父亲的异样,父亲就不会死!都怪我呜呜呜……”说到最后,她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滴在她手背上,信封上,一滴滴泪水洇晕成一片,最后连在一起浸湿了大半个信封。
嘉禾县主见她终于将憋闷在心口的情绪发了出来,眼眶也跟着湿润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紧紧抱住她。
呢喃轻哄着,“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了……”
而此时的柳映枝心间的阀门,像是骤然间打开,情绪终于寻到一个出口发泄,开始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起来。
连着她压抑在心底的悔恨,懊恼,自责,难过,都顺着她的眼泪,一并尽数宣泄了出来。
此时,候在一旁的喜桃,春刀和剑秋,也早已跟着小姐哭成了泪人。
柳映枝抱着嘉禾县主哭了好久,直至泪水哭干,整个人哭晕过去。
当晚,她就病了。
高热不退,昏迷不醒,这一病就连着病了七日。
这七日,换了好几拨大夫,都不见好。
宋老夫人,闻氏,宋若桃连番来看她。
关氏和镇北侯得知女儿病重消息,急忙从某处赶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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