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宋南星见它忽然跳下来，投以疑惑目光：“怎么了？”

宋南星迟疑地将手放在它掌心。

那声音很缥缈，甚至分辨不出男女，像从太古深处传来的钟声，余音一层层荡开。

但一个木偶也需要进食？宋南星心里划过淡淡的疑惑，又如涟漪一般消失了。

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程简宁确认木偶走远了，才一脸后怕地凑过来，胳膊肘捅捅宋南星：“你真要留着那个奇怪的木偶啊？”

程简宁嘶嘶抽了口冷气，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同情地拍了拍宋南星的肩膀：“兄弟，你怎么比我还倒霉。”

“可能是雨季的原因，最近客人是少了些。”程简宁咕哝一句，见宋南星摩拳擦掌想大干一番的样子，又低声劝道：“你也别太积极了，接待客人可没你想得那么好。我第一次接待客人的时候，失眠了好久呢。”

他不动声色观察程简宁的表情，小心翼翼抛出了饵钩试探：“刚才我听其他同事说，销冠吴每个月好像能拿六位数的提成……”

听见“销冠吴”这个名号，程简宁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像在说什么禁忌一样，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快要变成了气音：“我们接待的客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接触得多了容易被影响。销冠吴都好长一阵子没来上班了，之前听说好像是家里出了点事，但我其实怀疑是他自己出问题了。”

“等你接待过客人就知道了。”程简宁的表情很抗拒，并不愿意深说。

程简宁说：“他本名叫吴怀，我们公司销售地位最低了，哪来的单独办公室？”他随意一指：“喏，他就坐在那边第一排里面的位置。”

一直以来的猜测成真，但宋南星却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有种抓住了一个线头，但线头后面却连着一个更大更杂乱的毛线团的感觉。

吴怀工位那一排空着没有坐人，只有后面隔着一排的工位上坐着一个员工，对方弯着腰在工位底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吴怀的工位很干净整洁，三个抽屉里也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线索。

他伸手去按开机键，手指却意外插入了一处柔软湿黏的裂缝之中。

宋南星低头，看见一张肿胀惨白的脸咧开嘴朝他笑：“你在找什么？我帮你一起找啊。”

宋南星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擦了擦，冷静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你。”

宋南星“哦”了声，面不改色地瞎编：“我和销冠吴是邻居，这份工作就是他推荐我来的。他说把平时工作的经验笔记都放在工位上了，让我自己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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