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吧,我去问问其他住户,打扰你们了。”宋南星的目光在她手臂上微微停留,神色十分歉意地告辞离开,作势往302走去。
宋南星顿住脚步回头,眉头轻蹙。
略微思索,他回家后又拨通了报警电话。
一模一样的开场词,本来是件很寻常的事,宋南星反复听了一个月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就要开口时他忽然回忆起男主人开门时说的那句话——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宋南星手指摩挲手机后盖,漫不经心地开玩笑:“你们派出所只有你这一个警察吗,怎么每次都是你接电话,天天加班啊?”
过了一会儿,宋南星听见对面说:“是的呢,只有我一个警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他站在卧室里发呆,片刻后不爽地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整个人扑进被子里,喃喃着抱怨:“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
外城区的老小区里住户不多,因为红色雨季到来,住户不敢出门,走道上寂静无人,只偶尔会响起虫鼠爬行的沙沙声。
“沙沙”
外面雨势逐渐大起来,甚至有潮湿的水渍顺着门缝往内蔓延。
细碎的红色肉块像被扒了皮的老鼠,成群结队蠕动着裸露在外的红色肌肉从门缝下钻进来,肉块与地面接触的地方拖拽出长长的湿痕。
子竖起耳朵,毛茸茸的下垂耳拉长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准备将这些不礼貌的闯入者扫地出门——
蓝色腕足海藻一样争先恐后地从鱼缸里钻出来,腕足上的吸盘将蠕动的肉块吸住,送往头部下方长满重叠利齿的角质喙中。
布偶兔子转过头,红眼睛紧盯着茶几上的章鱼。
布偶兔子竖起耳朵戒备,发出人耳捕捉不到的高频尖啸:“出去,出去,出去!”
宋南星被重物倒地的巨响惊醒,他瞪着眼直挺挺躺在床上,眼底是无处发泄的怒火。
客厅里仿佛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茶几和置物架翻倒,摆件物品散落一地。布偶兔子湿淋淋地躺在地上,一只耳朵被扯断,棉花从头部漏了出来。
它无视了满地狼藉,专心致志地挥舞着细小的腕足,爬到了宋南星的脚背上。
他低下头看着这只离开了水源但依旧活蹦乱跳的章鱼,思索着正常章鱼是什么样子的。
他以前没养过章鱼。
小章鱼挥舞着剩下的腕足,看起来无害且疑惑,果冻状的蓝色身体使它看起来十分可爱。
他拎着小章鱼打开门,毫不犹豫地把小章鱼扔到了门外,然后“嘭”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它茫然地看着紧闭的入户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好不容易才找到,它不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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