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出来,正睡得香甜。
“姩姩怎么样?”她的眼睛猩红着,时不时看向顾南洲身后的大门。
秦柔踮着脚尖,不住地往产房大门张望,眼睛因为担忧而微微发红。她手里攥着的手帕已经被绞得变了形,蓝布列宁装的袖口上还沾着刚才掉落的麦乳精渍。
“姩姩怎么样了?”她声音发紧,目光越过顾南洲的肩膀,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产房大门。走廊顶上的白炽灯照在她脸上,将眼角的细纹映得格外明显。
顾南洲抱着襁褓的手臂微微发僵,军装领口处的汗水已经干涸,留下一圈淡淡的盐渍。他刚要开口,产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护士急匆匆走出来,白大褂的衣角随着动作翻飞。
“产妇情况稳定,第二个孩子也出生了,是个女孩儿。”护士摘下口罩,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不过失血有点多,需要观察……”
秦柔闻言,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被身后的胡婷婷一把扶住。她颤抖着嘴唇,银耳环在灯光下微微晃动:“能……能进去看看吗?”
护士点点头:“可以,但别太多人。”她看了眼顾南洲怀里的婴儿,“先把孩子送到育婴室吧。”
顾南洲低头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军帽下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他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交给护士,军装袖口擦过婴儿娇嫩的脸颊时,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什么易碎品。
“我去看看姩姩。”他的声音沙哑,军用皮鞋在地板上转了个方向,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秦柔紧跟在他身后,脚步有些踉跄。产房的门缓缓打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病床上的夏姩姩脸色苍白如纸,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像是晕开的水墨。
听到脚步声,她虚弱地睁开眼,嘴角勉强勾起一个微笑。
“妈……南洲……”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指微微动了动。
顾南洲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军裤膝盖‘咚’地磕在铁床架上也浑然不觉。他握住妻子的手,粗糙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冰凉的手指。
秦柔站在床尾,看着女儿虚弱的样子,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用手帕捂住嘴,银镯子撞在铁床栏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妈……”夏姩姩虚弱地唤了一声,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她想抬手替母亲擦泪,却发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顾南洲单膝跪在床边,军装裤腿沾上了地上的消毒水也浑然不觉。他粗糙的大手轻轻包裹住妻子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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