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厢上,无力叹道:“想不到西北是这样的……”
凌云冷笑道:“呵呵,皇室无道,天怒人怨,天灾人祸,你当是玩笑呢?”
这样看来,天机教的造反也算是顺应天时,大师兄倒也真是为民请命,不是为了一己私利。
梁轻嘴唇干裂,硬撑着嚼了几口干巴饼子。
在亲眼所见之前,梁轻曾经以为所谓天降大灾,更多的是天机教造反的一个借口……
赤地千里,颗粒无收,久旱必蝗,灾民遍野,……这些词仅凭想象,是完全没有概念的,只有亲眼看到的才令人震撼。
当年,从清江一路飘到南方,梁轻是在昏迷中,自己受了很多苦,但是什么都没看到。
如今,一路走走停停,民生多艰,真是处处血泪。
凌云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去尽量多买些吃食,分给身后一些饥民,然后再赶路。
有时候没有买到那么多东西,能分出去的少,也没有人敢抢凌云,或者抢他分出去给别人的东西。因为他们看到凌云真的杀了人,被杀的人则瞬间被疯抢,从衣服到肢体……
尾随驴车后面乞讨的队伍,每天早晨都会少一两个人。
梁轻不敢想象,缺的人都去了哪里。
看凌云忙里忙外,梁轻一阵恍惚,古人的成熟期真长,从十几岁独挡一面,到二十几岁已经做了一轮赘婿,又造反好几拨了,如今还是正当年。
“看我做什么?莫不是被我的天人之姿倾倒了?”凌云桃花眼一挑,不同于沐远的舒朗,自带魅惑。
梁轻却淡淡的笑了,毫无扭捏之气,仿佛凌云的媚眼是抛给了瞎子:“嗯,我现在觉得你也挺顺眼的!”
这是实话,梁轻刚穿越那会儿,看到的大师兄凌云,是个桀骜的大男孩,有点风采,也有点落魄,印象中他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英俊少年。
中都再遇,他依旧玩世不恭,她救了他,他转眼就逃了,她没有看清楚他,因此他的形象逐渐变得诡异。
后来他一会儿一个谶言,一会儿一个计谋,逼得南宫氏向自己下刀,梁轻千里逃亡,脑海里凌云的面目,就开始令人讨厌起来。
再到沐州城,凌云指使红箫暗中做些那些勾当,演出诋毁梁轻名声的戏剧,梁轻嘴上不介意,但是心里的凌云已经面目可憎,甚至青面獠牙了起来。
到如今被他打劫出来,看他对待饥民的态度,看他为了给照顾自己吃的好一点,穿的暖一点,忙前忙后,又觉得他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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