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看看这些布置到底管不管用。
第二日清晨的曙光刚刚染红山头,东北的寒风就裹着雪粒子往院子里灌。
陆长生缩了缩脖子,继续专注地刮着手里的狍子皮。
这活计最是耗费工夫,一不留神就能把皮子划破。
他爷爷以前说过,处理兽皮最讲究三样:时间要快,手要稳,力道要匀。
七十年代初,东北的皮毛生意特别红火。
光是一张上等狍子皮,就能换十几斤粮票。
陆长生一边刮着皮子上的油脂,一边琢磨着:这活计得抓紧干,再过两天皮子就不新鲜了。
正忙活着,院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
三个陌生人站在那里往里张望,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壮汉,腰里别着个皮包。
"这位就是谷师傅吧?"壮汉的大嗓门在冷空气里格外响亮,"手艺真不赖啊!"
陆长生站起身,把刮皮刀往木桩上一插:"您是。."
"我是公社皮毛厂的老张。"壮汉笑呵呵地说,"听说您这打到了好几张狍子皮,特意来看看。"
他身后那两个年轻人也跟着介绍:"我是小李。我叫小王。"
进了屋,陆长生赶紧生炉子倒茶。
一缕炭火的热气慢慢驱散了屋里的寒意。
这年头喝茶可是稀罕事,但陆长生早就准备好了。
他知道,做买卖讲究个规矩。
老张接过茶碗,仔细端详着:"好茶啊!这味道,是老茶厂的吧?"
陆长生点点头:"是托人从公社供销社买的。"
在东北这地方,茶叶比烟更值钱。
一口滚烫的茶水下肚,老张整个人都舒展开了:"谷师傅,咱们谈谈正事。"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那是七十年代特有的工作手册,蓝皮封面,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
"是这样,"老张翻开本子,"我们厂最近扩建了,正缺好货源。"
陆长生心里一动:这是个机会。
这年头的国营厂子,要是能搭上线,那可就等于找到了靠山。
"张主任说说,具体怎么个合作法?"陆长生问道。
"别叫主任,叫老张就成。"老张摆摆手,"按公社定价,一张上等狍子皮十五块。"
十五块可不是小数目,那都够买二十斤粮食了。
但陆长生没吭声,他知道这是谈判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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