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老宅里,摆满珍馐的大圆桌上,姜宁正在跟陆正勋聊国家博物馆里收藏的一件古董漆器,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突然抽痛了两下。
她喝了口水,轻缓的调整呼吸。
陆骋敏锐察觉到她面色不太对劲,往她碗里添了一勺热汤,凑近问:“不舒服吗?”
姜宁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估计是樱桃酒喝多了。”
樱桃酒是陆正勋亲手酿的,用的是自家果园采摘的樱桃,酸甜可口,她已经喝了好几杯。
陆骋在她背上顺了几下,扭头对陆正勋说:“爷爷,樱桃酒还有吗,回头给我拿点。”
喜欢那就带回家慢慢喝。
唐丽萍小口嚼着菜,盯着陆正勋看他怎么回答。
今年的樱桃酒口感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好,酿成之后,他们分得一坛,她每晚睡前喝上一小杯,十分惬意,连睡眠质量都有所改善,所以让陆晖出面问老爷子再讨要点。
老爷子直接说剩得不多了,没给。
这会儿陆骋开口要,她倒要看看老东西怎么回答。
陆骋大方开口,陆正勋给得也大方,“自己找阿泉,回去的时候叫他给你装几坛。”
他又不瞎,陆骋并没喝几口,倒是姜宁添了好几次,这酒摆明了是替姜宁要的。
存酒确实不多了,别说陆晖,就是陆骋来,他也不会给,但这是姜宁第一次来家里过年,再怎么也得给这个面子。
陆骋自然也知道老爷子是冲着姜宁,拿肩膀轻轻撞了下姜宁的胳膊,“谢谢爷爷。”
姜宁笑容灿烂,跟着道谢,“谢谢爷爷。”
陆正勋摆手,继续跟姜宁聊漆器。
一张大圆桌,界限清晰,这边三个欢声笑语,那边三个沉默寡言,加起来也没凑出十句话。
陆驰向来惜字如金,慢条斯理的吃着菜,脑子里在对上次失败的实验进行复盘,压根儿没留意他们在聊什么。
陆晖拉长着脸,明晃晃的把不高兴摆在脸上,唐丽萍向来会装,面上始终笑盈盈的,倒是看不出什么,实际心里的小账已经记得满满当当。
她知道老东西向来偏向陆骋,她也认了,谁叫自己嫁了个废物点心,生的儿子也是个没志气不争气的。
可陆正勋如此作为,也实在是太没把她们这一家子放在眼里了。
谁看不出这酒是替姜宁要的。
一给就是几坛。
几坛,可以是一坛,也可以是九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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