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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时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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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过镜中自己第二世的面容,那时他还是个青衫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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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洲的剑鞘轻扣命盘,北斗七星连成锁链形状:“你第一世在祭坛陨落时,我戴着人皮面具在人群中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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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撕开脖颈后的皮肤,露出布满星痕的真容——正是每世都出现在柳司君命劫中的神秘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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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区方向传来地裂声,无数血蝗托着龙鳞患者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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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眉心浮现荼蘼纹,与黎青心口的龙纹拼合成完整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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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司君忽然明白处于为何让她轮回九世——每个世界的死亡都在往命盘刻线,当第九道血痕成型,便是逆转因果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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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的龙纹锁链突然刺入柳司君后心,却不是疼痛而是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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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记忆在灵台炸开,柳司君看见楚月跪在轮回井边,将刚咽气的婴孩魂魄捧给井中魔影:“用我儿九世怨气,换魔域三千年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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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洲的剑阵在此刻逆转,北斗星纹倒转成逆轮回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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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区上空的龙鳞患者们开始湮灭,他们的精魄化作金线修补着柳司君破碎的命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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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所谓瘟疫,竟是楚月用柳司君前八世残魂培育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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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体不是容器,而是阵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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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穿透胸膛的龙纹锁链,任由轮回金痕爬满全身:“玄机堂主,你当年盗走的半枚魔核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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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镜阵应声碎裂,顾长洲剑锋挑着个琉璃瓶跃至柳司君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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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浮沉着枚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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