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竖筷子
当叮当的脆响声中，夹杂着小二娃奶奶低沉的道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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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山前山后、房前房后的老幼男女，你们大人有大量，我家小二娃不小心撞磕到你们，不是有心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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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身上痛、心里怨，请你们该寻谁寻谁、该找谁找谁，不要缠着我家小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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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备上一碗水米，请诸位老幼男女享用。诸位用完水米后，请有庙的归庙、有堂的归堂，无堂屋无庙的也请散去，不要在窗前窗后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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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是竖筷子的声音，还有老人用碗中米水漱口、再将口中水接连喷向小孙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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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一套流程，冉青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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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奶奶从不竖筷子，但他从小在寨子里，见多了其他老人用竖筷子、叫魂的方式为人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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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从小亲眼目睹的状况，这些流程就算完成也没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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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附近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也不会对那些泼洒出去的水米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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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是这样。老人竖完筷子后，将碗中的水米泼洒到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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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米泼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无比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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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分钟，小二娃的奶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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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了消了！小二娃脚杆上的红肿消了！果然是撞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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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老陈的媳妇抹了半天药酒，足足过了几个小时，小二娃的脚踝都没有消肿，还愈发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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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二娃的奶奶竖筷子过后才几分钟，竟然就有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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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楼下小二娃一家人的议论声，黑暗中蜷缩着的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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