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口刚要说话,付莘就开始用撒娇语气埋怨。
车门一打开,温暖的气息立刻裹满全身,妥帖极了。
今天也是如此。
她笑得眉眼弯弯:“好乖好乖,等主人下班的狗狗是好狗!”
陈斛脸上郁色被瞬间扫光,为了方便付莘蹂躏,默默垂首接受。
这期间最忙的人还是李岩。
倒是付莘先发现支架上的pad:“你刚才在开会吗?”
付莘慌了:“你别告诉我你没挂断……”
好好好,这才是真的社死,付莘锤了陈斛胸口一下:“你干嘛不早说!”
救命,他们听到了什么,陈斛在家居然是这种地位吗?
他有什么办法,她一上来就摁住他的头,换谁谁不懵啊。
于是接二连三的“付小姐好”也从听筒里蹦出来。
搞得陈斛侧目,观察她表情。
李岩适时问道:“董事长,要散会吗?”
卧槽卧槽,这是什么大赦天下的仁心君主,众人皆松下一口气,随后不禁感念:这也太双标了,老婆一来完全变了个人,他刚刚那句话,肯定是笑着说的!会议室里听得一清二楚!
付莘看着还在车上,实际上已经走了走一会儿了。
完了,她还是大学老师,又要被网暴了……
每天都有新的被害妄想切入点。
“没乱想,你今天来接我是有什么事?”
“复婚?现在?”
“哎呦,我户口本没带出来。”
“但我身份证前几天过期了,还没去办新的呢。”
“怎么可能!你这么不信我?”
“什么前科?”
“你这么没安全感啊?”
“我不一直可以这样吗?”
“哪里不一样?”
他赌气地挪开视线。
放在方向盘上的两只手都只露出指尖,指甲逐渐圆润齐整,袖口偏大所以手缩在衣服里面,付莘看着他扣车标生闷气,然后又把头埋在方向盘上交叉堆叠的两只手臂里,胸膛的起伏变大带动脊背的振动,很明显的不开心。
“我帮你说。”她说,“你也得担心被人拆穿对不对,表面上的恩爱夫妻其实早已感情破裂,毫无瓜葛。”
“终于肯抬头看我了呀,一定要惹你生气才行?”
“嗯嗯,我过分。”付莘一鼓作气地倾身过去:“要亲。”
外面还有些学生走来走去,他有些迟疑。
但付莘觉得好,耐造,没人会停下来拍照,窥探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