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付莘才明白,那些人的目的根本不是了解真相。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收场却是极为狼狈。
但在那以后,付莘陷入了没有止境的悲戚。
最绝望的时候,付莘想过要从实验楼的顶层一跃而下。
陈斛那时回国没多久,公司的事情就够他手忙脚乱了,却硬是每日每日地陪伴付莘,带她散心,哄她开心。
明明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付莘没有发泄的渠道,情绪和意识像故障了一样,完全失控。
去医院检查,结果显示付莘抑郁障碍,需要进行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
付莘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她更差劲的女朋友了。
陈斛几乎每天都要问她一遍,要不要嫁给他。
她生病了,同情或是责任,陈斛总要占一个。
积极治疗过程中,紊乱的睡眠逐渐规律起来,付莘已经很少出现彻夜未眠的情况。
她没多想,以为他在书房工作,自己去客厅倒水喝。
付莘停下脚步,缓缓推开。
旁边有一束微弱的光,是亮着的手机屏幕。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长长的刘海盖住了眼眸,情绪克制得恰到好处。
她第一次觉得陈斛脆弱。
付莘照作。
整个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然后蹲下,拉着他睡衣的袖口,小声问他:“怎么不睡觉?”
相当温柔的神色。
柔声细语问他:“每天晚上把我哄睡的人,结果自己在浴室待到半夜是吗?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吗宝宝。”
屏幕上显示着一张老照片。
少年脸侧沾了几抹白色奶油,辛德瑞拉扑上去要舔,他差点招架不住。而女孩满脸笑靥,满手的奶油,俨然是始作俑者,她一手端着蛋糕碟,一手看着镜头比耶。
她抿了抿唇,抬头问他:“你哭啦?”
这时候还打肿脸充胖子,付莘轻笑道:“躲什么,我刚才都看见了。”
他方才确实没哭,但说完这句,喉间微微发涩,好像真的哭过。
付莘很久都没有回答。
但是照片总是勾起人的回忆,好的、坏的统统让人记起,好没有道理。
明天一早就会好。
陈斛眼里氤氲起一层朦胧雾气,垂下眼睫,悲伤倏尔滚落。
陈斛埋进她的颈窝,忽然有了安心的感觉。
付莘想,他们都忘记了。
为了让年迈的辛德瑞拉减少病痛,家人同意医生为它注射安乐死药剂。
满屋子的大人为它送行:付莘、爸爸妈妈,还有陈斛在国内的好友。
辛德瑞拉去世后,付莘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
只要想起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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