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斛默了半晌:“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那年陈斛还不像现在肌肉练得那样好,手臂上只有薄薄一层肌肉轮廓,在昏暗的天色下依稀可见突起的青色血管,彰显的是男高独有的清瘦和少年感。
“抱歉。”
“陈斛,你一向我行我素,你就仗着我喜……”付莘刹住车,算了说不说都无所谓了,“你去美国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我们以后互不打扰,我会很快忘记你的。”
陈斛的视角里,那双眸子清澄得像浸在湖水中的月亮,让他心都颤了一下。
付莘瞪大眼睛:“你有病啊你。”
“不对!”
“所以,付莘你能懂吗?”
许是觉得她真的不懂,陈斛叹了声气,一瞬不瞬地盯着付莘:“我喜欢你。”
“你你你,我……”付莘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的直白所推动,岌岌可危地晃荡,不知所措地翻滚。
还没拿起武器就被攻破城池了,心慌意乱迫使她合起双手,捂住了脸。
“陈斛。”付莘闷闷地说,“你……你,早恋是不对的。”
“啊?”付莘手指打开一条缝,有点遗憾地说,“可是,我想跟你谈呀。”我对跟你谈恋爱这件事,已经期待好久好久了。
樱花雨
“你要跟我在一起吗?”陈斛垂下眼睫,莫名虔诚询问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陈斛自诩在各种数理考试和比赛中游刃有余,甚至有次跟外国学生起了冲突,他也能利用对方的母语,妙语连珠给予回击,此刻却生生被这两个字吓得脑子短路。
付莘觉得可爱死了,于是踮脚揉了一把陈斛湿漉漉的头发。
菠萝味的深吻让付莘有种濒临窒息的感觉,陈斛吻她吻得很用力,比以往任何一次更甚。
然而,维系婚姻关系要比承认爱难多了。
手指轻轻点击屏幕,计时重新开始。
“给我五分钟,让我把话说完。”他又露出了小狗那种湿漉眼神。
陈斛说:“那天在家我说话重了点,不让你去峰北是我执念太重了,你当初替我着想,劝我出国,我现在却为了掌控你的将来,要把你关在盛鸣,对不起。”
“看到好吃的还是想给你带,李岩说城西有家新开的奶茶店生意很好,我请人排队买了你喜欢的果茶,点开微信却开不了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这番话陈斛说得尤为颠三倒四,太不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