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来

究无法抵挡住十毫米口径的钢芯穿甲手枪弹对颅骨所包裹大脑的无情侵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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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苍老的老人用自己的手纠缠住了氧气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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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终究还是虚度了，杜林恨自己，因为直到最后他也没能鼓起勇气去追寻自己的梦想，还记得年少的时候，与友人走进影院，看过电影之后明明想的是去拍一部让全世界都能看到的好电影……所以，杜林，你这个孤儿院出来的孤魂野鬼，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不会想到你自己的最后一单生意会是杀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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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杀手的最后一单生意是杀自己，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创造财富，这些钱会被转进孤儿院，老院长的孙女在照看着那里，与她一样面慈心善的女性在那个时代变得极为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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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看向窗外的高楼，这座灯红酒绿的都市是那么令杜林感觉到熟悉而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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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深呼吸了一次，在平静中扯下了氧气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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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弥留时刻，杜林扪心自问：如果可以重来，我会变成怎么样的人，我是不是还会虚度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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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会有如果的话，还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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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再活一次，再来一世，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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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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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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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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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睁开了眼睛，杜林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天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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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故事属于他的过去，那是一个老人临终时的忏悔，也不知道是神明听到了，还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总之，杜林再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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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自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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